初中三年,在我生命中最苦的日子。母亲固执的认为,我已经长大了。所以,家里的晚饭是我的份内活,家里的猪食准备是我应尽的责任,菜地里的浇水活儿是我应承担的义务,还有星期天我要上山捡柴火。要挟的理由很简单:不干活,就不给我书读。那时我恨得咬牙发誓:“今生,你不把我当儿子,我就没有了妈。等我长大了,我会走出去,一辈子不回来。”那三年,我过得很忙很苦,但我咬紧了牙,我对自己说,坚持,会胜利的。除了三餐不得已与母亲坐在一起,我极少与母亲说话,在父亲不在家的那漫长三年里,我真的没有再叫她一声妈。母亲的眼神总是很暗淡,有时也似乎要对我说什么话,但却被我冷漠的不置可否的表情一次次拒绝了。